魏临面色凝重。
“今晚之事若真牵出太医院,那贵妃不过是个前哨……那人想吞的,是龙床边的气。”
霍思言缓缓开口:“他要动的是皇。”
沈芝低声问:“你敢不敢动钟冶?”
霍思言看她,语气如刃斩丝。
“他要是魂人,我便敢掀他皮。”
此话一出,沈芝忽然笑了,笑中竟透出几分舒畅。
“我忽觉你若出使西溟,宴弥怕是要头疼得很。”
霍思言眸光未转,却淡淡吐出一句:“他若不头疼,我便不算活着。”
夜雨初歇,京中寒重。
靖安司地牢最深处,一盏孤灯悬于梁下,风一过,灯影摇曳,照在那魂壳女子脸上,半明半灭,宛若幽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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