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思言未离现场,站在黑烟残火之间,看着一地焦木与灰烬。
沈芝静静立在她身旁,低声问道:“你刚才留了他一命,是想引蛇出洞?”
霍思言点了点头,喃声道:“他背后还有人,魂术残脉近年几次动作,虽然都被压下了,但能保住他活口的,绝不止鸢组。”
“还有朝中某人……在喂蛇。”
沈芝眼底闪过一丝光:“你指的,是金堂那边?”
霍思言没有说话,但转身时,眼中已有定意。
次日清晨,枢密院副使周靖奉旨入宫,面圣前被留于金堂偏阁。
他神色严肃,脚下步履稳重,一身朝服整洁如新。
金堂高位内,皇帝一身便装,静坐书案后方,指间握笔未动。案前铺着最新奏章,是刑部传上来关于韩敬之事的简略折子。
他轻轻叩着那份折子,嘴角却带着淡淡笑意。
“思言查得这桩,倒是比预料的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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