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屈从,不是敬畏,是认同。
是,有了归属的人。
凤鸾宫赐婚的诏令下来的第三日,京中各大主事之府皆动了心思。
“识塔女官得礼监钦点外嫁之恩”。
听着是抬举,实则驱逐。
外嫁之日,便是霍思言放权之时,她一旦离了识塔,再无立身之地。
礼监挑的三个候选人,赫然摆在案前,皆是无人问津的礼部庶子,或是有名无权的闲官之子。
谢知安将薄绢轻放在霍思言案头,语气不轻不重:“这是礼监送来的三选之册。”
“你若应婚,则识塔之权需由副使暂理。”
“你若抗婚……便是对贵妃下旨阳奉阴违。”
霍思言面无表情,指尖一寸寸地抚过那些名字,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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