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若真让她进,日后谢家堂前,便有她一席。”
“真是会算。”
她缓缓放下笔,喃喃自语:“既如此,便让她试试,谢家人愿不愿接这门毒亲。”
贵妃并未第一时间压下折子,而是将其封回礼监,附了一行朱批。
“礼监可询谢氏之意。”
这是一记推手,看似将选择权交由谢家,实则暗藏一石两鸟之意。
若谢家拒婚,霍思言便无所托,婚折也就自然作废、若谢家应允,那便意味着谢家主动将她纳入门墙,未来她在中枢识务之中再无可动之隙。
一纸批示送出,礼监不敢耽搁,当日便遣人前往谢府。
谢知安得信之时,正在外司研调旧卷,他拿到文书时,手指微顿。
“她还真是敢。”
他低声开口,语气中不见愠怒,反倒多了些莫可名状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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