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下众吏低语不断,已有中枢传旨递来:“凤鸾宫事务,移交枢台,贵妃暂避内殿。”
谢知安此刻终于松了口气。
他目光悄悄落在霍思言身上。
她站在堂中,面色沉静,未言一语。
风平了,但他知道,这只是表面。
贵妃落不落位,关键从来不在这枚印,而在于太后到底还站不站得住。
太后寝殿,烛火微明。
一封封密折静置案前,皆是凤鸾宫多年收权之事,印章调拨,婚事操控,内库调令……
太后斜倚在榻上,手握着一枚陈旧印戳。
老太监立于一旁,声音低哑:“凤鸾这些年,早已动得太多,再不反手收回,怕是真容不得谢府与霍家了。”
太后睁眼,缓缓开口:“她是霍清的女儿,当年若不是她娘,我早不在这宫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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