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府中,庭下落梅几枝,斜洒在青石上,谢知安执书而立,眉心紧蹙。
霍思言坐于檐下,淡声道:“方遇的人若真落了宗人府的调令,那他此番就算捡回命,也要脱层皮。”
谢知安却皱眉道:“你救他做什么?”
“这人不是你最忌的南州旧营残桩之一?”
霍思言目光沉静:“我是在救自己,我若放任宗人府打这套牌,那太后迟早要觉得我与之同谋。”
“我宁可救一个不安的旧将,也不能让宗人府在我身上插刀。”
谢知安轻叹:“你太清醒了,清醒得……让人心疼。”
霍思言回望他一眼,眼神淡然:“你心疼我,也挡不了那道诏命。”
谢知安一怔:“你是说……”
霍思言点头:“太后不会让这事继续闹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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