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页卷宗用的是特殊墨料,字迹模糊,但在特制灯火下,隐隐能见出两个字:“林涵。”
她指了指那页卷:“把这页收好,交东厂档案室,我要他们,亲自来抹掉这个名字。”
谢知安望着她,眼底竟浮出一丝冷意:“你做事的风格怎么……开始像太后了?”
霍思言抬眸,眼神波澜不惊:“我若不像她,就会被她选中的人,吞掉。”
宗人府内,雨声潺潺,案卷堆叠如山。
霍思言坐在一张檀木矮桌前,身前摊开数十页南州旧营的兵员调令,其中三份签署人字迹刻意模糊,经过特制水印灯烘照,皆能隐约看到“林涵”二字。
她手执细笔,在卷页旁边一点点批注,动作细致冷静,像在解剖一条伏尸多年的蛇。
谢知安站在她身后,看着她勾勒线索,将各处批注串联成一条清晰的路径,声音低沉:“宗人府私改兵调,在你手里是铁证。”
“可你若交出去,林涵未必坐实,太后却未必高兴,这条线一断,牵出来的,不止是他。”
霍思言手未停,答得轻轻:“我知道,所以我不打算交。”
谢知安挑眉:“那你有什么打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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