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州侯营帐之内,霍思言立于案前,将调令呈上。
那名身披铁甲的中年将领望着她,眉目沉稳,语气带着军中惯有的强势:
“奉调前来查兵调案?”
霍思言不卑不亢:“北境调兵三十六次,其中十六次有银料未清、文牒缺档。”
“且密文信符与旧册重合,有旧案之嫌。”
宁州侯冷笑:“这等小事,也劳你宗人府副监亲至?还是……你另有图谋?”
霍思言看他一眼,答得直白:“我当然有所图,不过图的不是兵,是你能否讲实话。”
宁州侯眯眼,抬手遣人:“此地不是宗人府,是宁州。”
“我讲不讲实话,要看你……值不值得我讲。”
霍思言踏前一步,将袖中信封抛上案台。
“那你看看这个,再决定值不值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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