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芝直起身来,望着半空的残日,风从断墙吹来,带着灰尘与过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信的不是她们,我是太后的近臣,入宫十年,冷眼看惯风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宫里的人做事从不图善,只图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,似自言自语:“太后今日能留我在侧,是因为我还能稳得住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若她那日不稳了,我也要提前想好,怎么保自己周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眼神微冷,“霍思言不是蠢人,她知道我是什么人,她让我做事,不是因为她信我,是因为她知道,我有底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随侍小声道:“那姑娘会不会……两边不讨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芝轻轻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能两边都不讨好,才说明我没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语调清淡:“只要我做的每件事都对得起手里的折子,谁敢动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至于站队,除非到了非选不可的时候,现在嘛……让她们斗,我只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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