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启盛笑而不语,转身消失在冢间。
霍思言立于原地,风声中,她仿佛听到耳边细语:“风起于青萍之末,乱生于细缝之间。”
她低声道:“方遇,你藏得真深,但这一次,我要你现身!”
次日清晨,宗人府中,沈芝刚入内院,便见霍思言披发未束,倚案而坐,面前摊着一整页卷宗拓写。
她怔了怔,小声道:“你一夜未睡?”
霍思言未抬头只道:“把前两年北境粮道调拨记录,再从兵部调一份来。”
沈芝立刻明白她意图,低声问:“你要查……方遇的调兵权责?”
霍思言抬眸望她,神色冷静:“我要他现在亲自来向我解释,他当年在七营落败那役中,是否真的割了那一刀。”
沈芝呼吸一滞。
她自与霍思言同行以来,尚未见过她这般沉着又锋利的神情,仿佛整个人已脱离了情绪,仅剩一个执意要找出真相的判官。
未至午时,霍思言派出的密探已将三年前“南道断粮”一案的副卷带回。
卷中清楚记载,当时粮草停发非自然断线,而是因上峰一道“调拨令”,将原属七营军粮抽至“东岭一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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