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转身,眼中浮起一丝讥诮。
“让我交兵权,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官?”
谢知安不语,只是将第二道圣旨缓缓摊在案上。
上有凤印朱批,字字钉心:“命北镇抚司临代兵权,霍思言节制三营。”
方遇一掌拍案,酒盏翻倒,滚出几尺。
“她懂兵吗?她知将心吗?就凭她一句话,便叫我三年苦练拱手让人?”
谢知安平静回道:“她不懂兵,但懂人心。”
“你我皆知,这三营不是你亲手聚的,是贺慎借你之手,操旧图所成。”
“你若真有志守边,怎会擅开西道、私练旧制?你怕的,不是交出权利,而是怕霍思言猜透你的内心。”
方遇咬牙低吼:“那她就不怕,我起兵了反压她?”
谢知安眼神陡冷:“你若真有这胆量,当初便不会等到第三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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