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思言面色微敛:“怕就怕是自以为交好,所以放松了警惕。”
她取来旧年兵符登记表,翻出冯良在任期间的调令记录,指着其中两行。
“你看,这两笔调动,虽都登记,但细查印章,实为旧年副印。”
谢知安目光骤冷:“也就是说,他早就收过假令,却一直未说?”
“更可能……他知道是假令,还照样调了兵。”
霍思言默然半晌,语气平缓却冰寒:“这种人,一定不止冯良一人。”
“也就是说,旧党的传令网络,仍在。”
谢知安目光凝重:“那方遇死后,还能继续运作,是谁在维持?”
“你怀疑谢家?”
霍思言摇头:“我不是怀疑,是不得不查。”
“从现在起,兵部、宗人府、北境三线若都接过假令,那说明这张网已深入中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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