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树一直认为自己会不在乎,不喜欢那个男人,但当真相来临的那一刻,那是深埋在雪地,冰封数十年后的情感的火山喷发,冲击着她的内心,但她保持着表面的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便文章并未写女树的哭泣,什么都没有写,只是写了她手足无措的画面,但这种含蓄,隐晦的描写恰好符合了东方人的性格底层逻辑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光年只觉自己这颗苍老的心都跟着狠狠触动了下,“呼……虽然到了我这个年纪,不会轻易落下眼泪,太过强烈的痛苦与悲伤只是造成一时的情绪波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但《情书》这种淡淡的哀伤,擦肩而过的遗憾,一切顺其自然,就像一条山涧中静静流淌的溪水,细细绵长的情愫揪动人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从艺术角度上看,更加高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窗外昏暗的日光将云层烧的通红,玫瑰色的红霞在天边挂着,远处传来燕子的低鸣。

        茶几上的茶水已然渐深了,冰凉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篇看完后,他的心情只有一片平静与惆怅,这是一种美好逝去,却又无可奈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光年轻轻抚摸着手中粗糙的纸张和蓝色的笔迹,他仔细看着这张有些干枯的稿子,上方似乎有着一些打湿后干涸造成的纸张褶皱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爱情,什么国刊的荣誉和地位,什么批判在此刻他都抛之脑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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