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纸泛黄了一沓又一沓,那句话始终沉在最底下,没再被提起过——最起码,在母亲的信里从未出现。
倒是外公,总在信里念叨,说自己好好表现,争取立功,早一天能给陈军争取有进城的机会。
要说陈军进京最想见的,大约就是这位老人了。
不过也只是见见而已。
别的,他不做任何奢望。
三年了啊!
当年自己人小,被困在山里出不去。可他们呢?
火车哐当哐当地碾过铁轨,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,把雪原染成了一片沉沉的灰蓝。
“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干爷说的那位‘有旧’的长辈。”
心里掠过这个念头时,陈军忽然觉得,似乎只有这件事能让自己提起点精神。
至于其他的,他是真没什么稀罕的——旁人眼里趋之若鹜的城市生活,在两世为人的他看来,实在算不得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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