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头在二科一干就是十来年,走马灯似的换科长,可他依然稳如泰山,一直做着千年副科长。
郁郁不得志,自然牢骚满腹。
喝酒之前尚能含蓄,一杯白酒下肚之后,话就多了起来。
夹起一粒花生,樊良苦笑着说:“穆科,别看我比你多吃了几年咸盐,讲真话,我照你差太远了。”
“樊科长高抬我了。二科有你帮衬,才能运转平稳,你所作所为,我都看在眼里。这杯酒,我敬你。”
咣当一声响,两只玻璃酒杯碰撞在一起。
喝下一大口,樊良抹了抹嘴角,眼珠泛着血丝,叹息道:“穆科,你我虽然都是副科级,可你跟着厉副书记,将来前途肯定明亮。不像我,干多少活都是无用功。”
“做好了,无过,做不好,有错。有时候我真想撂挑子,什么都不想做了……”
穆广森连忙劝说:“樊科长,你千万不要这么想。厉副书记是一位知人善任的好领导,你只要把工作做出成就,他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樊良眼睛一亮,他自然清楚穆广森是厉元朗带来的秘书,是厉元朗的绝对亲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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