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场戏有胡鸽加入,当然,毕竟是试镜,所以房门内外,实际上,却是借用了房间内的书架作为那一道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开始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试镜间的灯光暗了下来,只留一束顶光打在张凯莉老师的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凯莉已经佝偻着背站在“门外”,灰扑扑的棉布衬衫领口磨得起毛边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灯光打到的黑暗的一面,胡鸽在“门内”突然踹翻椅子,歇斯底里地吼着“你们都不懂!”!

        玻璃杯砸在墙上的碎裂声让张凯莉浑身一颤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下意识要推“门”,手碰到虚拟的门把时却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,五指痉挛着攥住衣角,骨节泛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咔啦——”胡鸽又开始撕扯书架上的论文手稿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凯莉的背一点点弯下去,像被无形的重担压垮。她突然捂住嘴,手背上青筋像老树根一样暴突起来——那是常年做针线活留下的腱鞘炎痕迹。指缝里漏出半声呜咽,又被生生咽回去,变成喉咙里“咯”的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内的胡鸽突然静止。他听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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