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一年又一年,信没断过,钢笔也一支接一支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那个冬至,信来了,却不是老太太的字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记得,当初叔爷拆开信封的时候,整个人手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信封里是一份遗嘱复印件,上面写着:

        “所有钢笔留给徐师傅修理。其中那支刻着‘LSY’的派克51,请转交金陵博物院——1948年,他用它给地下党誊抄情报,我假装不知情地爱了他七十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记得那个时候,叔爷红着眼眶从抽屉深处摸出那支派克51,笔杆上的刻痕早已磨得发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轻轻旋开笔帽,笔尖依旧锋利如初,仿佛还能听见七十年前,那个在剑桥雪夜里颤抖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年,叔爷也过世了!

        我曾经问过叔爷他和那位旗袍老太太的故事,可是他总是笑着摇头,那些信,他都一直珍藏着,时不时地就会拿出来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至今不能理解,明明已经是一个电话,一条短信就可以联系上的他们,可是他们却一直都在用这种无比复古的方式联系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