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激动起来:“永泰二年末将就追随郡王,从左武卫大将军到如今.整整四十二载了啊!”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攥紧刀柄,指节发白。

        首映礼现场鸦雀无声,只有时不时地响起的啜泣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大银幕上剧情还在继续,其实此时此刻的观众,都早就已经猜到了结局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谁也不愿意转开视线,哪怕知道结局,可是他们依然死死盯着大银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郡王!”

        副将颤抖的手指划过城头每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孔,那些曾经魁梧的身躯如今佝偻在残阳里:“弟兄们不求封侯拜将,升官发财只盼着能再看一眼长安的柳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郭昕的铠甲在暮色中泛着冷光,他缓缓摘下头盔,露出同样斑白的鬓发。城墙上的老兵们不约而同挺直了腰背——就像四十年前初到西域时那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年.”

        郭昕的嗓音像被大漠风沙磨蚀的胡杨:“是我带着大家留下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副将突然抓住城墙箭垛,粗粝的手掌擦出血痕:“我们不怕马革裹尸!可朝廷.朝廷当真忘了安西还有大唐的旗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扯开衣甲,露出胸前那道横贯左右的刀疤:“四十二年!这道伤都比圣旨来得勤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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