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头从长安西市丝绸坊的晨雾中缓缓拉开,黎明的青灰色天光透过格栅窗,在织机上投下斑驳光影。织女染着凤仙花汁的指尖掠过一匹新染的霞色轻容纱,纱面顿时泛起涟漪般的虹彩,惊起三两沾着露水的纺锤。
字幕浮现:【初唐·贞观气象】
旁白是低沉女声带着丝竹余韵:“武德末年的织机声里,藏着一段欲说还休的变革——当六朝‘仙气飘飘’的广袖遇到关陇集团的胡风马鞭,初唐女装开始在矜持与奔放间寻找平衡。”
背景音渐起:远处传来波斯商队驼铃与胡姬酒肆的箜篌声交织。
复原画面以长镜头展开:头梳半翻髻的贵族女子正在铜镜前更衣。特写她葱白手指系紧鹅黄上襦的浅青系带.
旁白声解析道:“这交领右衽的系法还保留着南朝“纤腰束素”的遗风,但系带末端已缀上粟特风格的琉璃珠。”
尽头向下移动,她腰间那条本该配蹀躞带的玉扣处,此刻却悬着件波斯舶来的金钿。阳光穿过金钿镂空的葡萄纹,在她石榴裙上投下细碎光斑,与裙面十二破间色条纹形成奇妙呼应。
当她转身时,原本垂顺的广袖突然被穿堂风鼓起,露出内衬窄袖。
旁白声再度响起:“这截突厥样式的紧口窄袖,正悄悄替代了前朝“大袖翩翩”的旧制。”
画外音混入老织工旁白:“小娘子们如今都这般——”
镜头切到老织工布满茧子的手正抚过织机上的新花样:“外头看着还是汉家规制,里头早被胡商带来的图样染透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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