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译阳也陷入了回忆,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:“是啊,想想那时候,虽然穷得叮当响,但真是开心啊。一群人为了喜欢的事情,劲儿往一处使……现在嘛,”他叹了口气,拍了拍大腿,“我这小小培训班,也就勉强维持生活,糊口罢了。家里人也一直不看好,总劝我别折腾了,老老实实回老家考个编制端铁饭碗。但我这心里吧,还是憋着一股劲儿,想再坚持坚持我的梦想。看看吧,实在不行……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秋铭看着他眼里的光和不经意流露的疲惫,知道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容易。“想想你这事业路,也是挺坎坷的。”陈秋铭语气带着感慨,“我记得你刚毕业那会儿,雄心勃勃去了北京,在一个挺大的教育机构当补课老师来着?那时候我看你发的朋友圈,西装革履的,背景是国贸的高楼大厦,还以为你混得风生水起,在北京站稳脚跟了。好像……还交了个北京本地的女朋友?那时候我还真为你感到高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译阳苦笑一声,喝了口枸杞水,摆摆手:“嗨,快别提了。那段啊……说起来都是泪。那工作听着光鲜,其实压力巨大,而且坑得要死!干了小半年,特么的几个月不发工资,画大饼画得天花乱坠。到最后,你猜怎么着?机构资金链断裂,直接黄了!老板连夜卷铺盖跑路了!欠了我两三万的工资,到现在一毛钱都要不回来,我都放弃了,就当喂了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语气更加低沉:“至于那女朋友……人家家里是老北京,户口房子一样不缺,哪能真看得上我这么一个外地来的、要啥没啥的毛头小子?我当时也有自知之明,差距太大,处处都觉得别扭,后来自然而然就……不了了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后来呢?”陈秋铭问,“我记得你后来又去了一个什么公司来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一个游戏公司,做游戏运营和推广。”刘译阳回忆道,“那份工作其实还行,也挺有意思,本来干得挺顺利。结果……碰上个混蛋老板,疑心病重得要死。就因为一个项目甲方对我比较满意,多沟通了几次,他就非TM的诬陷我吃客户的回扣!我那时年轻气盛,哪受得了这种冤枉?当场就跟他拍桌子吵了起来,一气之下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之后实在是心灰意冷了,就回了林县老家。”刘译阳的声音平静下来,却带着一种认命后的疲惫,“其实那时候我也算认命了,想着就听家里的吧,考公务员,考事业编,求个安稳。结果真正去考了才发现,编制哪是那么好考的?千军万马过独木桥!考了几年,次次陪跑,信心都快考没了。那时候真是人生最低谷,觉得自己一事无成,就是个废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头,看向陈秋铭,眼神里充满了感激:“后来,还是你,把我骂醒了,非要劝我坚持梦想,别放弃。还偷偷帮我联系了张得民、汪铮他们几个,大家伙儿你一点我一点,给我凑了笔启动资金。我这才鼓足勇气,来了龙城,把这街舞班勉强开了起来。说真的,秋铭,要不是你拉我这一把,我现在可能还在老家哪个单位当临时工,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秋铭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兄弟之间,说这些就见外了。看到你现在能做自己喜欢的事,虽然辛苦,但眼里有光,这就比什么都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转移了话题,问道:“对了,你有多久没回林县了?中秋回去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