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营本来下意识想反驳,但偷眼看到潘禹会那副放弃挣扎、低头不语的样子,又想到那份可怕的报告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不敢再嚣张。
“你要多少?”楼营闷声问,心里盘算着怎么砍价。
“八千!”洪茂按照典晨阳事先提醒的报了价。
“八千?你怎么不去抢!”楼营立刻跳了起来,这个数字远超出他的心理预期。
陈秋铭这时平静地开口,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:“我和我的律师朋友交流过,根据目前通行的类似人身损害纠纷赔偿标准,包括医疗费、误工费、营养费、精神抚慰金等,八千元并不算多,很多案例最终调解或判决金额都在万元以上。”他的话有理有据,一下子把洪茂的个人诉求拉到了社会普遍标准的框架下,显得合情合理。
楼营慌了,下意识看向潘禹会求助。潘禹会却把头埋得更低,假装没看见——证据确凿,江芸坐镇,他还能说什么?
楼营绝望之下,竟然接收到了潘禹会另一个隐秘的眼神暗示——去求陈秋铭!
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猛地冲到陈秋铭面前,竟然“扑通”一声跪下(被陈秋铭立刻皱眉拉了起来),声泪俱下地哭诉:“陈老师!陈老师我知道错了!我真的知道错了!求求您帮我说句话吧!我家条件特别困难,我爸重病卧床好久了好久了,我妈她…她也没工作,就靠打点零工,家里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啊…呜呜呜…”
唐昀也赶紧跑过来,跟着哭穷:“陈老师,我家是偏远山区的,真的是贫困户,一年都挣不了几千块钱…八千块对我们来说是天文学数字啊…”
陈秋铭看着眼前这两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学生,明知他们话里肯定有夸大其词的成分,但“父亲重病”、“山区贫困”这些字眼还是触动了他内心柔软的地方。他叹了口气,虽然立场对立,但终究都是自己学院的学生,把事情彻底做绝也非他所愿。当前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,平息风波。
陈秋铭沉吟片刻,“正好我有件事要问你。听说你去年在篮球场和袁友三发生冲突,那件事是你的错吧,你还没有道歉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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