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毕戈认真地得出了这个结论。
人与人之间总是有着各种的不一样。
有的人开朗,有的人内向,有的人暴躁,有的人温和,有的人从嗜血的森林中披荆斩棘,练就一身铜墙铁壁,有的人住在温暖的城堡里养尊处优,眼睛里泛着单纯无暇的光。
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,都两只脚站在时间的流动里,每一次的抬脚仿佛有着一种全由自己决定的错觉,实际上没有几个人能意识到水流动的方向带来了日积月累、潜移默化的改变。
就像水滴石穿的道理,每个人小时候都学过,但没有一块石头认为自己会被一滴水击穿。
当第六期和第七期的《跳起来》样刊送到陆严河手上的时候,陆严河也开学了。
陆严河带着两本样刊走进校门,湿冷的空气里已经有春天的气息弥漫开来,是树木和泥土才有的那种辛香味道。
在玉明这样一座大都市里,除了公园,也就只有大学校园能闻到这样大自然的味道了。
树大多还是秃着头,需要雨神给它们涂点生发剂。
不过,经过了一个严寒的冬天,倒是已经有冬眠结束的野草开始蔓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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