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前看很多导演写的自传,还有一些文章,他们都说,拍摄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,无论是多么伟大的导演,在拍摄片场的时候,都会感觉世界末日一般。”刘毕戈叹了口气,“以前我不理解,现在我理解为什么他们这么说了。”
陆严河迟疑了片刻,问:“为什么这么说?我感觉……我们拍摄还挺顺利的。”
刘毕戈:“不是说我们拍摄不顺利,而是那种实际拍出来的样子跟自己脑海中想要拍出来的样子的差距,让我很挫败,在我的脑海中,其实有着关于这部电影完整的样子,它已经在我脑海中构筑成了一个完整的影象故事,可是,它无法还原成现实。”
陆严河闻言,诧异地笑了。
“竟然是这样。”他说。
陆严河还以为,刘毕戈是担心这部电影之后取得的成绩不好。
他说呢,感觉刘毕戈也不是那种会在制作过程中就为了结果患得患失的人。
至少从之前的接触来看,陆严河没有觉得刘毕戈是这种人。
归根结底,刘毕戈其实还是在顾虑电影拍摄的问题。
“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陆严河说,“我一直觉得,要做成一件事,除了自己的努力,很多时候还要靠天意,天意只能等,只有努力是自己能做到的,所以,把自己能做的百分之百地做了,其他的就只能等天意了。”
刘毕戈反而惊讶地看了一眼陆严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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