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端起茶杯,说:“来,咱们碰一个。”
陆严河和陈梓妍举起杯子。
“我一直跟咱们台里的人说,严河生气是很正常的,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不生气?”蒋兰叹了口气,“不过,你们肯定也理解我们的难处,咱们这样的单位,就是有这样的问题,就算是一个人出的问题,可终归代表着京台,有的东西,没法儿在明面上给你一个是非黑白的交代,只能说咱们在别的地方能补偿一下。”
“有的事情呢,补偿也没有意思,毕竟制造出问题的又不是你们,对吧?真正制造出问题的人来补偿我们,我们又怎么会接,接了,搞得好像我们就不计较他做的那些事情了似的。”陈梓妍说,“一码归一码,严河一直跟我说,他在拍《十七层》的时候,你一直很照顾他,如果别人欺负严河都欺负到头上了,做个样子补偿一下就原谅他,说起来,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啊?”
陆严河端起杯子,向蒋兰敬道:“蒋台,不管怎么说,我拍摄《十七层》的过程这么愉快,都是因为有你关照的原因,我敬你。”
来之前,陈梓妍跟陆严河叮嘱了第二段话。
“态度必须摆明确,不能原谅的人,怎么都不原谅,这也不是原不原谅的事,咱们位置摆在这儿,没那么轻易放下,这是谱儿,不能随便丢下。”
“不过,一码归一码,让蒋兰知道我们的意思,也是借她的口,向京台的高层表达我们的意思。”陈梓妍说,“我不相信京台的高层是铁板一块,姓李的那个家伙搞出这么多破事,至少蒋兰心里面肯定是烦他的,咱们就从蒋兰开始,先把风吹起来,再慢慢地逐个击破。”
“不要把本来可以成为我们战友的人,逼成我们的敌人。”
这顿晚饭,吃得宾客尽欢。
离开前,蒋兰说:“《十七层》上毕业晚会这事,我来协调,你们说得没错,肥水不流外人田,这样的好事,凭什么让一些半路出家的人渔翁得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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