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彦淑有些意外地看了陆严河一眼。
“你不希望这部剧以表现女性意识为主题?”
陆严河摇头,说:“不,相反,我很惊喜你能够在电影故事上发现这样一个视角,我必须要承认,我在写《胭脂扣》这个故事的时候,并没有以表现女性意识为主题,我只是想要讲一个人的放下,讲爱情的幻灭与飘渺。”
金彦淑点头。
“但我刚才听你的描述,这个故事似乎完全被女性意识所覆盖了。”陆严河说,“它会让我担心削弱了故事本身的批判性,这个批判性指向的不仅仅是十二少这样一个辜负了如花的男性角色,指向的更是旧时代的观念,是如花所遭受的种种歧视和偏见。如花这个角色的丰富性,最后放下对十二少的执念和等待只是一部分,她自身对爱情的相信和执着、等待的痴情以及善良,不仅仅是女性意识。”
金彦淑说:“这确实是电影版带给我们的感受,但如果电视剧拍得跟电影一模一样,要表达的东西跟电影一模一样,我们还有什么改编的必要呢?每一个创作者都有自己的视角,你是编剧,也是演员,你肯定也明白这一点。”
金彦淑说得确实有道理。
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会对《胭脂扣》这个故事做改编的意图——其实,她完全可以先对陆严河进行一番虚伪的夸赞,表示对原故事的尊重,哄得陆严河把翻拍权授权给她,她再大刀阔斧地改,他也无法说什么。
但她坦荡荡的,一点也不伪装,这让陆严河对她印象很好。
陆严河说:“我明白,但我不希望《胭脂扣》变成一个意识的表达工具。”
“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,我们肯定是故事和人物优先,我们也不打算把它拍成一个宣传工具。”金彦淑说,“你可以看我过去负责的作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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