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眠其实也没有什么。
对陆严河来说,失眠虽然没有到家常便饭那样的程度,却也是正儿八经的、时不时来上那么一回。
但这一次失眠的问题有点不一样的是——
陆严河清楚地知道,自己为什么失眠。
而且,原因是一种罕见的、无法排解的紧张。
陆严河很久没有这种不知道该怎么演的紧张了。不是说他脑海中没有任何的演法,有,有很多,情绪外张的、内敛的,突显内心戏的,或者是,用面部细节控制来表达的。演了这么久的戏,演了这么多个角色,现在陆严河已经给自己积累了大量的“武器库”。
可是,那都是技术,是工具,是设备,不是表演。
陆严河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儿。
他没法儿完完全全地投入到这场戏之中。
一旦投入,就是克制不住的忿怒。
他会代入自己,代入到“陈品河死了”的情境之中,那一刻,甚至有点“终于得偿所愿”的解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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