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戏里,演员们的表现无法被很好的呈现。
要知道,陆严河在这部电影里本来就没有多少场戏,这场戏这么一处理,其实本来是一场可以非常好的、展现出陆严河表演能力的一场戏,用他对弟弟的态度变化,去展现一种感情变化和关系变化,现在则要变成一种镜头画面呈现,而不再是表演呈现。
这样一弄,即使是黄天霖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。
他硬着头皮来跟陆严河解释,他为什么要这么拍。
“我想要让这场戏跟白天那种近距离的、紧绷的吵架戏,形成一种非常鲜明的对比,白天争吵再凶,到了晚上,一切尘埃落定,安静下来,亲人之间的关系,不用多言,几个小动作,一张一驰,就这样过渡下来。”黄天霖说,“你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吗?”
陆严河笑了笑,点头:“理解,你就按你的想法拍吧,你要是觉得对我感到过意不去,你就再拍一个聚焦演员表演的版本,回头你自己选,看你最后想用哪个。”
他这样的大方,让黄天霖诧异不已。
黄天霖白天敢对陆严河理直气壮地提出抬头的角度、眼神的内容种种问题,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提出来的东西,都是让陆严河的表演更好、更精准、更有角色魅力和丰富度,所以敢理直气壮。
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底气——因为这是用牺牲演员的表演空间,来达到一种电影节奏和镜头上的美感。
结果,陆严河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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