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思琦倒来了两杯果汁,给他们面前放上,自己在一旁坐下,面前是她的保温杯。
邬驰:“我知道,这么做……问题可能很大,但剧本这么改,基本上在拍摄方案上不会有什么大的调整,我不会超期的,我只是把孔繁宇和江月的戏做一些调整,再加几场戏。这样改动,这部戏会更好。”
“邬导,你能告诉我,这部电影,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开拍以后,对剧本做这么大的调整吗?”陆严河说,“江月所演的那个角色,本身是孔繁宇喜欢的、动心的一个女生,但是,她的存在本身对于孔繁宇来说,只是一个意象,一个每个男孩少年时期都会有的意象,至少我是这么理解这个角色的。”
“但这样太俗了。”邬驰说,“我今天看到孔繁宇和江月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地互呛的时候,我突然就豁然开朗了,我不想让这部电影拍成一个千篇一律的、少年成长的那种电影,不是非要经历一段没有结果的暗恋才能成长,一个中二的、热血的、脑子有点白痴的男孩,也能快乐的、搞笑的、跟人打打闹闹地经历一段青春,不需要那些沉痛的反转,我就想拍一部闹轰轰的电影,从小浮夸到尾,不是那么多人的成长都有那么多阵痛。”
“那你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写?”
“因为……”邬驰有些不好意思了,“我看很多电影都是那样,男主角总要经历一些感情上的失败、家庭上的变故,才能有蜕变,有成长。”
“那你这么改动以后,这部电影其他部分是不是也要改?他爸妈离婚呢?学校要把他开除呢?”
“把离婚改成吵架,拍成那种鸡毛蒜皮的、偏向于搞笑的,到最后离婚的时候,是一种每个人都会觉得解脱了、清静了的感觉。”邬驰说,“学校要开除他也是,我……我想加一场戏,他见义勇为的戏,在学校即将开除他的时候,接到派出所的电话,要给他送见义勇为的锦旗,然后学校就马上改变了主意,开始把他视为三好学生,大加夸奖。”
“这不是变得挺有讽刺感的?”
“是,但重点肯定不在对学校领导嘴脸的讽刺上,而是一种荒诞。”邬驰说,“重点是通过孔繁宇经历的这一系列的鸡飞狗跳的事情,去拍一种男孩的、一种对人生骂呸的意气。”
“这么做的话,可能会有很多人骂你这部电影,不现实,很虚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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