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神色。
“臣妾一个妇道人家,不懂朝堂大事。只是觉得,太子殿下毕竟是储君,如此敲打朝廷命官,虽说是为了整顿军纪,可万一寒了将士们的心……岂不是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便恰到好处地停住了,余下的意思,任由听者自己去品。
这番话,句句都在夸赞太子,字字却在暗指李轩手段酷烈,有失储君仁厚之风,尤其是在影射他刻意打压武将,这恰恰是帝王最忌讳的事情。
李承业依旧沉默着,只是将手中的茶盏放回了案上。
“啪嗒”一声轻响,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。
他拿起一旁的狼毫笔,蘸了墨,铺开一张宣纸,竟旁若无人地开始练起字来。
笔走龙蛇,力透纸背。
柳淑妃站在他身后,看着那一个个铁画银钩的大字,心中却越来越沉。她看不透,完全看不透。皇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既无赞许,也无愠怒,仿佛她刚才说的那番话,不过是窗外的一缕清风,吹过便散了。
这种深不可测的帝王心术,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。
良久,李承业写完一个“静”字,才淡淡开口:“后宫不得干政。你,退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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