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越待弟弟也分外亲厚,如今爱弟惨死,他岂能不怒?
风忽然吹起,树叶沙沙作响,似有枝丫断裂惊起几只鸽子。
司徒越得不到回应,眼神越发枯寂,很随意地看了看天色,冷淡道:“那便都杀了吧。”
典秋愣了愣,一时竟忘了这是从三品的羽林将军,横眉怒对:“你,你——”
司徒越淡淡道:“小九是个纨绔,却无眠花醉柳的坏习惯,能近身的女人绝不陌生……那人,大约便是海棠苑这些丫头了。即便不是,这些若非背主,就是无用,都取死有道。”
十几个婢女身子微微一抖,眼眶发红,云禾是其中年纪最小的,才十三岁,尚有一点婴儿肥,此时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一团,死死拽着姐妹春梅,痛哭失声:“我不想死,我阿娘还在家等我。”
典秋哆嗦了下,一众禁军兵士已如狼似虎,钢刀出鞘,眼看刀起头落,婢女们仓惶瘫软一团,齐齐嚎啕,涕泪横流。
金嬷嬷看她们狼狈至此,登时生怒:“什么样子,还不快止了嚎叫,说过多少次,进了海棠苑要讲规矩,目不妄视,声不逾阈,行不摇裙,立不倚门,须臾不可忘。”
一众婢女哭声戛然而止,却仍是止不住啜泣。
就在一众兵士刀将将砍出去,杨菁已经摸到袖子里贴肉藏的薄刃,不远处有人忽然喊:“越郎,莫要胡闹。”
兵士顿时收手,司徒越都闭上口,脸上的凶戾肉眼可见地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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