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亲多年前亡故,大哥沈鱼从小就剃光头进了金蝉寺当和尚,大姐自打上次从王府离开,也已经在外面浪了两三年了,二姐更别提,谁家好人外出求学赶上个逢年过节的不得回家住十天半个月?她偏不,非得说啥时候把凤凰学院院长的本事全学精才肯光荣回乡。
一家六口人,四口都不在,只留一个看小子不顺眼还只敢宠着的老子,外加一个看老子不顺眼根本没话说的小子。
团圆节?
没意思。
还是过“团圆”节有意思。
太阳西下之时,梳洗沐浴后的沈凉换上一袭雪白长衫,配了把画圣无道子亲笔所作山水画的十九褶折扇,先是与早早等候在君子院的褚食乐汇合,而后二人便一同乘坐金架大象到了百花楼。
褚食乐的这个坐骑,比寻常大象的个头还要大半个,倒不是它有多天赋异禀,主要就是架不住前者日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。
块头大,上面可供十人挤挤也能坐开的黄金架子也就有了发挥空间。
褚食乐的女伴,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,据他自己所说,这双娇媚母女,乃是出自晋州良城的一个大户人家。
其母年轻时嫁入那大户前,便早早与一穷酸书生私定终身,后二人幽会多年不曾被发现,甚至就连这个女儿,都是她跟书生的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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