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婶子,您想开点,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,就是命,咱们既然改变不了,就要接受它,节哀。”
听着驴大宝的话,查舒英再也忍不住,趴在被子上嚎啕大哭起来。
断断续续,呜咽着,拍打着面前半新不旧的被褥:“都怪我啊,怪我,不应该让他们爷俩去的,我就是个病秧子,扫把星,拖累死了他们爷俩……”
驴大宝心里听着也不是滋味,好好的大活人,前两天还在家里家外的忙活,日子再苦,人在就不怕,可现在人都没了,日子就更不是日子了。
“大千世界,无挂,无碍,自去自来……”驴大宝声音低沉的咏诵着,加些精神力,把呜咽哭泣诉说的女人情绪逐渐安抚下来。
“日子,还得过!”
驴大宝低头看着面前的半大小子,陈大力见他娘哭的凄惨,也在低头抹眼泪。
“知道你爹跟你哥,做啥去了不?”
陈大力抬起头来,红着眼眶,点了点头:“知道!”
“做啥去了?”驴大宝问。
陈大力说:“去坝河上砸冰窟窿,捞鱼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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