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转向了技术问题,“这种螺旋伞齿轮,加工难度很大,对刀和分头很重要。你们是怎么保证精度的?热处理打算怎么做?南昌好像没有能处理这么大件齿轮的炉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,专业且犀利,直指核心难点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晓克深吸一口气,知道展示真正价值的时刻到了。他并没有试图隐瞒困难,而是实事求是地回答:

        “首长您说到点子上了。精度方面,我们主要靠老师傅的经验和反复测量校正。”他指了指刘师傅和一旁工作台上的各种量具,“我们制定了严格的流程,每加工一步都要检测。至于热处理……这确实是我们目前的短板。我们初步的想法是两个:一是如果量不大,可以尝试联系武汉或者上海的大厂协作;二是如果部队需要量大,我们恳请首长考虑支援我们一台旧的渗碳炉,我们想办法自己修复和改造,摸索着做。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渗碳淬火的技术参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科长静静地听着,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,但镜片后的目光却微微闪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显然注意到了工作台上那些绘制规范的工艺卡片、检测记录表,以及工人们虽然紧张但有条不紊的操作流程。这个厂,比他预想的要规范得多,也坦诚得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没有吹嘘能力,而是清晰地摆出了困难以及解决困难的思路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这并不能说明之前他们是如何生产出来的零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走,去看看你们已经做好的成品。”徐科长直起身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晓克和罗文昌连忙引路,来到那间临时布置的“展厅”。当徐科长看到桌子上那些擦拭得锃亮、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成品零件时,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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