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已经显得很平静。伸手将这枚玉佩,和代表大日金焰决的金色圆石抓起来。
“不必谈什么忠义节志,只有我阳氏欠阳国百姓的,没有阳国百姓欠阳氏的。”
“你自由了。”他对刘淮说。
时至今日,这是仅存还对阳建德忠心耿耿的人了。对于这个太监,阳玄策向来是没什么好感的,但国家都没了,也不必再以国事相缚了。
说完,阳玄策起身往外走。
刘淮只问:“公子有什么打算?”
“虽则复宗庙社稷是没什么可能的事情……”阳玄策脚步稍顿,又往外走:“但做儿子的,总得为战死的父亲做点什么。”
阳玄策离开了。
关上了客房的门,也关上了刘淮最后的希望。
尽管他自己也知,那所谓“希望”,是如何渺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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