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往后翻,看到自己调回后,开销条目旁开始出现极简的备注。
“南乔回,伙食费+200(买了他爱吃的虾)”
“交水电费256(他洗澡时间长,费用恐要涨)”
“购买拖鞋35(旧的已坏)”
这些冰冷的数字与简短的备注,无声地诉说着他缺席期间,苏予锦是如何一分一厘地规划着生活,应对着孩子病痛、老人医药费的突袭,那份独自支撑的艰辛与压力,远比她偶尔在电话里提及的“还好”、“能应付”要具体和沉重千百倍。而他转回去的钱,在这些条目中,只是作为收入来源被冷静记录,不见欣喜,唯有规划。
南乔合上账本,胸口堵得厉害。他想起自己曾抱怨她不理解自己在外拼搏的压力,曾用“不讲道理”来形容她的情绪。此刻,对着这本写满生存现实的账册,他那些所谓的“道理”显得何等虚浮苍白。他从未真正看见过她的战场。
傍晚,苏予锦带着米豆回来,神色如常。南乔仔细观察,才发觉她眉宇间那份挥之不去的疲惫,以及面对米豆吵闹时,那近乎本能的、强打起精神的耐心。他心中酸涩,主动接过孩子,道:“累了吧?晚饭我来做。”
苏予锦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未多言,由他去了。
是夜,米豆睡下后,南乔没有像往常一样钻进书房或看手机,而是坐到沙发另一侧,苏予锦正低头整理米豆的相册。
“予锦,”他声音有些干涩,“我今天……无意间看到你的账本了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