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寄回的玩具和礼物,她默默收下,却很少让米豆玩孩子对“爸爸“的概念已然模糊,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缺席的存在。
有时深夜,她会翻开相册。照片上的南乔抱着满月的米豆,笑容灿烂。那时他们都说,要给孩子最好的爱。可如今,这个家却像一艘迷失方向的船,在风雨中飘摇。
半年转瞬即逝。南乔归期渐近,苏予锦却愈发沉默。这180个日夜的磨砺,早已将她打磨得更加坚韧,也更加疏离。她不再期待谁的救赎,而是开始规划:等南乔回来,她就去找工作,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底气。
而南乔在返程的飞机上,设想过无数重逢场景,却不知他即将踏入的,是一个早已习惯没有他的家。那本藏在抽屉深处的账本里,记录的不仅是开支,更是一个妻子、一个母亲,在无数个深夜里,独自咽下的泪水与成长。
南乔归家的脚步在门槛处凝滞。
推开门,没有预想中米豆蹒跚扑来的身影,只有予锦抱着孩子坐在暮色里。两岁的幼儿在她怀中熟睡,小手紧紧攥着母亲衣襟,仿佛那是汪洋中唯一的浮木。
“回来了。“予锦抬眼,唇角牵起恰到好处的弧度,却像隔着一层薄雾。
南乔放下行囊,伸手欲接孩子。米豆在睡梦中不安地扭动,将小脸更深地埋进母亲颈窝。那只悬在半空的手,终是缓缓垂下。
南乔像闯入别人领地的异客。他学着给孩子做辅食,米豆推开奶瓶;他尝试讲睡前故事,孩子睁着澄澈的眼睛毫无反应。最刺痛的是某个清晨,米豆扶着茶几学步,突然朝门口张开双臂,清晰唤出:“爸爸。南乔欣喜上前,却见幼儿扑向刚进门的快递员手中那个包裹,那是他上月寄回的玩具。
予锦总是适时解围:“太忙了还没有来得及拆。南乔的手在空中顿了顿,随即自然地转向那个包裹,“我来拆吧。“
包裹里是最新款的电动小狗,能跑能叫,眼睛还会发光。南乔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,装上电池。小狗在地上跑起来时,米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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