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夫所指,无疾而终。
每喊一声,仁寿宫中那个如同盘龙般的浩大气息便衰弱一分。
躲在宫里的老道士手中本来还捧着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的一国之宝【传国玉玺】静静打坐。
但当文帝喊出:“获罪于天,无可祷也”时,连传国玉玺都开始烫手,这件代表帝王天命的至宝再也无法继续庇护他。
深深的无力感袭上他的心头。
他感觉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宫变的那一晚。
躺在龙床上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死死压住,脖颈被人勒住的无助又一次袭击了他的每一根神经。
显然,“罪己诏”本质上这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厌胜,以万民怨恨压制皇帝身上的社稷主位格。
“贼子安敢?!”
绍治皇帝御极四十年以来,两京二十四州治都在他的肩膀上担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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