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车可以给你,但是你需要给我们一点时间,我们要安排车辆,还要确保你离开的路线安全。”赵专家耐心地说,“你先把刀拿开一点,不要伤害人质,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帮你解决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信你们!你们都是骗子!”李老四嘶吼着,手里的刀又往人质脖子上压了压,血痕更深了,“我给你们十分钟!十分钟内看不到车,我就划开她的喉咙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专家还想再说什么,银行里的李老四突然抓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,狠狠砸在地上,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。人质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,身体软得更厉害了,几乎要晕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刘队!不行了!人质快撑不住了!”二组的队员通过通讯耳麦汇报,“我观察到人质的脉搏很弱,呼吸也很急促,再这样下去,就算不被刀伤,也会窒息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狙击手呢?有没有机会?”刘猛对着耳麦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!”狙击手的声音传来,带着无奈,“嫌疑人一直把人质挡在前面,刀刃贴着人质的脖子,我根本没有射击角度。而且他的情绪很不稳定,一直在动,就算有角度,也没有把握一击毙命,万一打偏了,就会伤到人质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猛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,他掏出纸巾擦了擦,却怎么也擦不完。强攻?银行的玻璃门虽然容易突破,但一旦破门,嫌疑人听到声音,很可能会立刻伤害人质。银行内部的结构不明,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出口,也不知道有没有隐藏的危险。等待?人质的情况越来越差,根本等不了十分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办?刘队?”孙啸跑过来,脸上带着焦急,“再不想办法,人质就没救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猛咬着牙,看着银行里的情况,手指紧紧攥成拳头,却迟迟下不了决心。他当特警大队长五年了,处理过几次劫持事件,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棘手——嫌疑人情绪崩溃,人质命悬一线,狙击手没有机会,强攻风险太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雷杰往前迈了一步,靠近银行的玻璃门。他没有靠得太近,而是站在一个垃圾桶后面,利用垃圾桶挡住自己的身体,只露出眼睛,观察着银行内部的情况。他的目光如同高速摄像机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:李老四的站立姿势——左腿在前,右腿在后,重心不稳,说明他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;他的手臂肌肉——因为长时间用力箍着人质,肌肉已经开始僵硬,手指在微微颤抖;人质的状态——头靠在李老四的肩膀上,眼睛半睁半闭,已经快要失去意识;银行的结构——大厅里有四个柜台,中间有几张桌子,后门在柜台后面,距离李老四大约五米远;地面上的玻璃碎片——散落在李老四的脚边,一旦他移动,很可能会滑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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