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杰没有直接进去,而是在附近的一个早餐摊前坐下,点了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,假装是在等车的客人。他一边慢慢喝着豆浆,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货运站的情况。
没过多久,一辆蓝色的大货车缓缓驶了过来,停在铁门前。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,从驾驶室里下来,手里拿着一个单据,走到值班室门口,敲了敲门。
值班室的门开了,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,个子很高,身材很壮,剃着光头,夏天还穿着长袖,袖口紧紧地裹着胳膊,不知道是不是在遮掩什么。光头男人接过司机手里的单据,看都没看,就扔在了地上,然后伸出手,对着司机说:“份子钱,两百。”
司机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:“兄弟,上次不是说一百吗?怎么这次涨了?”
“涨了就是涨了,哪那么多废话?”光头男人皱了皱眉头,语气变得凶狠起来,“你要是不想交,就别从这过,后面还有好几辆车等着呢。”
司机咬了咬牙,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递给光头男人。光头男人接过钱,数都没数,就塞进了口袋里,然后挥了挥手:“进去吧。”
司机弯腰捡起地上的单据,拍了拍上面的灰尘,叹了口气,转身回到驾驶室,开车进了货运站。
雷杰看着这一幕,手里的油条都凉了。他又等了一会儿,陆续有几辆车驶过来,每辆车的司机都要给光头男人交“份子钱”,有的交两百,有的交三百,根据车的大小不同,钱数也不一样。没有一个司机敢反抗,有的甚至还得陪着笑脸,怕得罪了光头男人。
雷杰假装去买烟,走到值班室旁边的一个小卖部。小卖部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戴着一副老花镜,正在看报纸。“老板,来一包烟。”雷杰说。
老板抬起头,看了雷杰一眼,从货架上拿出一包烟,递给雷杰:“十五块。”
雷杰付了钱,接过烟,假装随口问:“老板,刚才那个光头大哥是货运站的吗?怎么还收钱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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