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见房中,酒坛子扔得遍地都是。
徐鼎业倚在窗边,手中提着一坛子酒,仰头痛饮。
“府主今日,准备启程了?”
“瞧伱这样子,没准备好?”
“孑然一身,带一把剑,就能走了。”徐鼎业将酒坛子一扔,摔碎在地上,酒水流淌出来。
“浪费酒水。”残狱府主摇头说道:“你可知晓,一坛子酒,用多少粮食酿造,工序繁琐,何其不易?在残狱府,就连老夫都时常找不着酒……”
“所以才要多喝点儿。”徐鼎业笑了声,说道:“粮食这东西,确实得来不易……晚辈走过净地,见过流亡的百姓,也在高柳外城住过几日,没几个能吃得饱的。”
“那你还如此浪费?”残狱府主皱眉道。
“最后一次了。”徐鼎业吐出口气,说道: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这一次落败,心中如此挫败?”残狱府主走近前来,淡淡道。
“技不如人,败于对方手中,倒也还过得去。”徐鼎业笑着说道:“就是过往,总被人家喊作小神宗,总是将自己当做下一代的师尊……不免过于骄傲狂妄,现在算是清醒了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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