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完活,老王会从冰柜里拿出两瓶玻璃瓶可乐,用开瓶器"啵"地撬开,推一瓶给我:"豪生仔,手脚挺利索。"
汽水冒着泡,甜得齁嗓子,但胜在。有时候老王算完账,还会从摸出几张钞票,随手甩给我:"拿去食夜宵。"
钱不多,五块十块的,但够我在街口吃碗热腾腾的牛杂粉。
一来二去,老王跟我聊得多了。某个闷热的下午,店里没什么人,老王泡了壶浓茶,突然眯着眼问我:"阿辰,你猜我以前在老家做什么的?"
我嘬着茶摇头。
老王弹了弹烟灰,:"开赌场的。"
他是90年代初在我家隔壁镇起家的,场子不大,但够野。"那时候玩‘三公’,一晚上抽水能赚一两万。
"后来呢?"我问。
"后来?"老王嗤笑一声,"有个条子输了钱想赖账,我让人把他扔出去了。结果这王八蛋带人抄了我的场子。""差点进去吃牢饭,只好出来避避风头。"
现在他在莞城开士多店,照样混得开。街坊邻居买烟赊账,他从来不计较;联防队的人来巡逻,他永远笑着递上冰镇可乐。
"做人嘛,"老王把茶渣倒进垃圾桶,"得懂什么时候该硬,什么时候该软。"
98年国庆节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