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办法用几句话解释清楚,等会儿看过现场之后再讲,你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伦纳德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马车沿着霍伊河前进,接近下游处的工业区。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街道变成了大片的厂房,烟囱高耸,黑漆漆地映入眼帘。空气中的味道渐渐刺鼻起来,霍伊河也显得浑浊发黑。

        卢泽揉了揉耳朵,无数机床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,他竭力压制住听力,免得被机器的声音伤害到自己的鼓膜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,马车停在了一家棉纺厂的门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工厂门口,一位负责此地治安的警长和一个厂内的工头已经等在那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长官,请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警长看到三人的警衔都要比自己高,语气不自主地变得恭敬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他转过身看向那个工头时,态度就恶劣多了,“给我们带路,去看尸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妈的,死人有啥(粗口)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工头咧着一嘴被烟熏黄的烂牙,带着浓重的乡下口音骂道,“不值钱的贱货,我都把钱赔给他们家里了,还敢给我报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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