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头工人笨拙地复述着完全没听过的高级词汇,递上来一枚银币,成功让女人的眼里充满了憎恨与怒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该死的猪猡!让驴干屁股的杂种.”

        捏着银币,她用污秽的乡音粗俗而激烈地咒骂着,却没有任何办法讨回公道。因为码头公司的那些人与黑帮,政府都有关系,她一个不识字的村妇根本无力抗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身旁的孩子们感受着大人之间的氛围,害怕得不敢哭泣。

        骂了一会儿,女人的情绪慢慢回落,她又一次看向自己的丈夫,发现他的呼吸正在减弱,腿上的血也流得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杰克家的,你男人快没了,还是去找黑帮买点药,让他死得不那么痛苦吧.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人劝解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沉默不语,片刻之后,她抬起头,神色变得坚毅起来,像是做了什么决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帮我个忙,把杰克抬到街尽头的那间房子里去.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对工人们说,又转头看向自己最大的孩子,“小威廉,你去玛丽大婶那里赊五磅鲜鱼来,她要是不借,就说我们现在有钱,肯定能还给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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