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艾米丽提着一篮子鲜鱼,走在东区的街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重的篮子,以及泥泞肮脏的道路让她走得很艰难。但她仍然努力挺直了腰,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力量均匀地分散到全身,防止身体扭伤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她以前给妈妈跑腿时,妈妈告诉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时,她还警惕地盯着那些饥饿的面孔,用自己觉得很凶狠的表情恐吓他们,同时亮出篮子里的刀。在这里,你不能露出一丝软弱,否则他们就会一拥而上,将自己吃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爸爸还活着的时候教给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驱散那些目光之后,艾米丽往前继续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灰色的雾气弥漫在视野中,道路两边,建筑物影影绰绰,随着接近而变得轮廓清晰,又在被她远离之后再度被淹没。十月下旬已经到来,贝克兰德气温随之降低。整座城市的用煤量快速增长,空气质量越发不好,成天到晚都弥漫着呛人的刺鼻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栋二层建筑缓缓从浓雾之中显现,艾米丽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间房子就是她父母为她留下的唯一遗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父亲投资失败破产,她家里的资产被迫变卖,最后剩下的就只有这栋在东区的二层楼。全家只能搬到这里,一住就是几年。

        东区的日子并不好过,尤其是父母因为劳累而渐渐病倒之后,生活就越来越艰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艾米丽伸手摸向大门,金属的门把手冰冷无比,像是父亲死前手掌的温度。他在弥留之际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,握着自己的手,用虚弱的声音嘱托自己,一定要离开这个会吃人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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