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世界倾斜了,倾斜的是他——他被斜着砍成了两半。
那把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长剑,不知在何时已经垂在了卢泽的腿旁。上面滋滋作响,将沾染的鲜血烧灼干净。卢泽冷冷地看着他,恶魔化后猩红的眼底充满了恶意。
他并没有因为狂乱而失控。
啪嗒一声,侍者的上半身顺着割开的缝隙滑落,最终跌在地板上。他身体内部的东西宛如山体滑坡一般,顺着斜坡滚落,倾倒在积水之中。
在他身后,盥洗室的墙壁留下了深深的斩击痕迹,痕迹边缘光滑圆润,像是建筑材料在高温下溶解又凝固了一般。
“怎么可能”
侍者的脸有一半浸没在水里,体表浮现出暗金色的鳞片。他没有立刻死掉,而是不甘心地呢喃道。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极为容易失控的恶魔,竟然没有受到“狂乱”的影响。
谁告诉你我是恶魔了?
卢泽并没有回答,而是将燃烧的长剑抬起,对准他的眼睛。
“谁派你来的?”
他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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