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在廊下的侍女闻声快步上前,李奕吩咐道:“去前院让亲兵们请个郎中回来,就说娘子身体有些不适,让郎中速来看看。”
侍女领命而去,符二娘却仍不安心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低声道:“都怪妾身莽撞……若孩儿有个闪失,我……”
李奕轻轻揽住她的肩,安慰道:“别胡思乱想,你方才只是小跑几步,哪有那么严重?郎中来了诊过脉,自然就清楚了。”
符二娘靠在他怀里,稍稍定了定神,可心里仍像压了块石头。她毕竟是头胎毫无经验,此刻满脑子都是听过的那些“孕妇稍有不慎便滑胎”的骇人传闻。
李奕察觉到她身子微僵,知道她仍在担忧,便故意岔开话题:“对了,今日朝会上,陛下特恩叙封二娘为常山郡夫人,传达诏书的使者来家里了吗?”
符二娘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,语气轻快道:“来过了,妾身刚才就是急着想跟夫君说这事呢。宫里来传诏的人还带了大姐的口信,让我好好在家养胎,她过几天会召我到符家在东京的宅邸见面。”
李奕闻言,眉梢微挑,点头道:“皇后殿下地位尊崇,又是二娘的大姐,于情于理都该去见见。不过你如今身子不便,若真要出门,我多派几个稳妥的婆子跟着,路上慢些,应当无妨。”
符二娘抿唇一笑,丈夫的关心让她心中甜蜜,低声道:“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大姐了,来东京几个月也没见上一面,倒是怪想念的。”
李奕点头,正欲再说什么,却听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却是侍女弦儿匆匆赶来,双手端着的托盘里摆着青瓷小碗。
她见二人站在廊下,符二娘没什么大碍,顿时松了一口气,随即俯身跪倒在地。
“阿郎、娘子,奴家方才去厨下盯着熬补药,一时耽搁了……奴家撞见绿萝去请郎中,说是娘子身体不适,就立马赶了过来。都怪奴家疏忽,没有陪在娘子身边,还请阿郎责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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