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目光转向王朴,询问道:“王公素来知悉内外诸事,不知可曾对此人有了解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朴思考片刻,微微颔首道:“这人我倒是有些印象……在广顺初年,折从阮的外甥曾来东京告发那李处耘有罪,太祖便将其贬为宜禄镇将。但没过多久,折从阮就上表为他求情昭雪,这才让他重新隶属折从阮军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向训又道:“既然能被折公如此看重,就连病重都不忘举荐,可见此人定是有些本事的。不如将此事附于送往淮南前线的奏报,一并让陛下决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留守之责,正在于为君分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朴却有不同意见,他直言不讳道:“陛下此刻专心于淮南前线的战况,若这等小事仍需陛下亲自思虑决断,又何须交托我等留守的重任?”

        向训被呛了这么一句,倒也并不生气,对于王朴的脾性,他自然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对方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,皇帝临走时赋予了几人一定的处置权,不是太过重要的事无须让皇帝操心,只管做出安排跟皇帝上报一声就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顺势问道:“王公觉得应该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朴道:“折从阮的上表肯定要送往淮南,但关于该怎么安排他举荐的人,我等也应给出意见让陛下参阅。或擢入禁军中效命,或调任边镇历练,行与不行再由陛下定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奕在一旁静静听着,本来不准备多嘴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向训和王朴才是正副留守,他名义上只是暂代殿前司的军务,顺带协助巡查京城内外防务和不法之事,以及给东京城的扩建工程帮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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