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要胡思乱想,暂且安心修养……”柴荣柔声安慰着,停顿片刻,他又道,“等你身体好些了,我让人护送你回东京。”
符氏闻言猛然抬眸,下意识攥住柴荣的衣袖,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:“臣妾无碍,陛下不要赶我回东京。”
说到这,她意识到有些失态,又放软了声调,“纵使不能随驾至淮南,至少让臣妾跟到颍州……臣妾在颍州等着陛下凯旋,可好?”
符氏不想太过忤逆皇帝的意志,但她更不想就这样返回东京。
颍州是周国境内距离寿州最近的州邑,直线距离只有一百余里地,相比于待在东京城,在颍州能更早些得知战况,同时也能更及时的劝阻皇帝。
柴荣凝视着妻子柔弱的神情,终是轻叹一声,替她掖紧锦被:“罢了,依你便是。不过大军明日就要开拔,你先在这里休养几日,稍后再让人马护送你到颍州。”
“陛下急着要走,可是战事有变?”符氏惊讶道。这几天她身体不适,呆在内院没有走动,并不知道前线的战况。
柴荣眉宇间闪过一丝锐色,点头道:“今早前线传回捷报,李重进前几日率军在正阳浮桥的东边,大败伪唐北面行营都部署刘彦贞的人马,生擒了刘彦贞的副将咸师朗,斩获颇丰。”
“想来这场大败会力挫寿州守军的士气,我欲令李重进取代李谷为前军的主将,借此机会携胜而击,趁势强攻寿州城。”
符氏闻言,唇角勾起一抹浅笑:“陛下乃当世雄主,此番亲征江南,必如泰山压顶,令宵小之辈望风而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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