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王尚宫忽然想起一事,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封素笺,双手捧着递上前来:“奴婢险些忘了,方才徐内监特意来传话,说是东京来了给娘娘的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瞿泰的信?”符氏闻言,眉头微微一挑,伸手接过了信笺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尚宫忙道:“听说是常山郡夫人寄来的,和东京传来的奏报,一起快马送抵行在。先是到了陛下那里,但陛下并没有过问,而是遣徐内监来告知一声,奴婢这才过去取了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符氏的指尖在信笺上轻轻一顿,紧接着便反应过来——常山郡夫人正是自己妹妹符二娘的叙封名号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她出嫁以来,姐妹二人便有书信往来,只不过在妹妹嫁到东京过后,两人之间倒是没再写过书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几年来,对于符氏姐妹互通书信,皇帝自然是知情的,但从来没有多管这事。毕竟是闺阁女子间的家常闲话,算不得什么要紧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对自己的妻子产生什么防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来二妹已经知道我染病的事,也不知她在东京会有多担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符氏心中轻叹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乃是同胞姐妹,自小便感情深厚,她毫不怀疑自己的妹妹,在得知自己突遭病疾,心里会有多么焦急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,待符氏拆开信笺,一眼就认出那熟悉的簪花小楷,只是字迹比往日潦草许多,有几处墨迹甚至晕染开来,像是写信时落了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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