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窗外呼啸的寒风穿过破败的门窗缝隙,如同呜咽。
……
次日,天刚破晓,几缕冷硬而无暖意的晨光挤入陋室。
张虎一个激灵从乱梦中惊醒,几乎是本能地翻身坐起。
昨夜种种清晰得可怕,那位高高在上、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李都使的话语犹在耳边,不容丝毫懈怠。
他揉了揉又酸又涩的眼睛,手忙脚乱地开始动作。
顾不上蓬头垢面,更别提洗漱,他第一件事就是摸索着怀中的钱袋。
他小心翼翼地解开袋口,粗粝的手指伸进去,取出一吊用麻绳穿好的铜钱。
沉甸甸的铜钱散发着冰冷的金属触感,他毫不犹豫地将这硬邦邦、响当当的底气,紧紧贴身塞进最里层的破旧内衫。
然后,张虎警惕地侧耳听了听屋外动静,确认四下无人声,这才佝偻着腰将钱袋藏进床底的某处狭小地洞,再用灰土和杂物掩盖好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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